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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补全向】杰克穆勒

  杰克·穆勒,在塞尔维亚著名的花柳巷,跟着红头发的穆勒女士一起生活的孩子。一头窝棚糟乱的头发那种没有人管束的小孩,是他留给巷子里的人们最大的印象。

  穆勒女士,没有人知道她的名字,只是在他的举手投足中大概的知道她曾是一个生活优渥的人,街头巷尾传说着这位红头发女子曾经在高等的阶层游走的传奇故事,像这样传奇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花柳下边缘的地方,总是引人猜想,有人说他的老家遭遇了战争,也有人说是她诞下了不明不白的孩子,被家族驱赶出去。但是无论如何,人们见到这对人家入住的时候,在这个孩子在来到这个巷子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淘气的年纪。

  花柳巷的人的记忆里,杰克是个淘气的孩子,他总是穿着宽大的不合身的衣服,沿街叫卖着报纸,用着不同的语言兜售着不一样的小商品,早早就会赚钱的他虽然大字不识几个——但是那群在念书的街头巷尾的小孩也没见素质高到哪里去,一群估摸着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诞生的孩子理直气壮地喊着他红头发的妖怪——也不怪他们,南斯拉夫人还是多是黑发蓝眼的独特搭配,红色的头发确实是独特少见,而杰克的红发大概率和那穆勒女士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至少是有血缘的关系。而现实也是,穆勒女士就是杰克的母亲。

  杰克为了不让那群孩子们的叫嚷耽误了自己的卖报纸,选择用一顶贝雷帽把一头乱糟糟的发塞了进去。

  孩子们选择卖报纸,多数十为了争取。明天的早餐钱。或者是买点在街头流动小贩口袋里不知道来源的稀奇玩意。没有几个是杰克那样认真地努力地卖报纸的孩子。

  杰克卖报纸太努力了,努力到他甚至愿意逃课跑到几公里外的另外一条街,兜售报纸和口袋里的商品。他这样努力的原因,只是因为前段时间在家里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了,妈妈藏起来的纸张和药盒子。妈妈,她也没有说过她的病是什么程度。杰克知道的是她需要每天每天的是定量的服用某些药物。而这个药物在最近却没有出现了。杰克的语言里是听得懂英语和塞尔维亚语,但是他不是很认识那些病症的名称。他只能简略的从上面看出咳嗽和疼痛这些简单的字符。杰克敏感地意识到了这些空空的药盒或许是因为不够了,是需要更多。所以,杰克开始去赚钱。

  卖报纸是杰克能想到的最好的赚钱途径,不需要年龄,只需要兜售,虽然收入微薄,但是是可以让他感觉到一些慰藉。杰克念的是廉价的公立学校,照他的脑子,他是能够很好地记住那些该死的知识,通过老师安排的各种考试。但是当下的他想要做的事情是快点赚钱,然后好治好妈妈的病。

  只是在某一天开始,妈妈开始躺在床上了,期初是休息,然后是睡觉,总是休息很久很久,越来越久。久到平时收租的阿姨也起了疑心,毕竟这个房子也是那个时候开始欠了房租。

  尽管身体不好,但是妈妈在见到杰克出去的时候还是会撑起身子,亲吻杰克的脸颊:“我的好男孩,出门注意安全。”

  今天也不例外,就和往常一样。

  “我去上学了。”

  杰克的回答就和往常一样,在亲吻了母亲的脸颊之后,带上了冰冷的铁门,出门去了。现在是冬天,今天天气不错,但是昨晚下了一场大学,地板有些打滑,走路需要小心些,要不摔伤了今天的干活就泡汤了。

  杰克先是去找发任务的叔叔,领到今天的报纸,然后熟练地穿梭到步行街,这一道人最多了,街坊路人,本国人外国人,,更何况杰克的包里何止报纸,还有的就是那些琳琅满目的小商品,例如经典的白花。他卖力地叫卖着用着不知道从哪里学到的不同的语言重复着“先生,来一份报纸吗?”“女士,这个花很合适你。”连哄带骗地叫卖着,路过了一个店铺,一个肥硕的男孩坐在地上,耍赖着和家人吵着要橱窗里最新的玩具。十三岁,不少孩子还在妈妈的管束下平静地享受着叛逆期的快乐吧,杰克扯了扯帽子,继续叫卖着。

  忽的,杰克感觉到有人一把按住了他的脑壳。一股危险的气息,他挣脱开贝雷帽,准备把包甩起来。

  “挺警觉嘛,小孩。”对方见到杰克警觉的模样,忍俊不禁。“如果真的有机会,你应该会成为一个好军人的,今天的报纸。来个三份吧。还有,我认识你。我在前面的那个蓝色灯光的酒吧。”

  怪人。杰克脑内只有这样简单的想法。时间很快,今天的报纸早早地就卖完了,回去和发任务的叔叔扯账之后,拿着今天的工钱回了家。只是站在家门口怎么感觉内心总是有种不安。

  说不出来,杰克开门。室内是冰冷的。妈妈躺着,只是安静地躺着。似乎睡着了。

  “妈妈,我卖……放学了。我回来了。今天有吃药吗?”

  安静。

  “就,喝点温暖的东西吗?”

  安静。连呼吸也没有了。

  “妈妈?穆勒女士?”这是妈妈最讨厌杰克这么叫她了,这个时候,就算是睡着了,也会哼哼两声表示反对的穆勒女士此时嘴唇微张,什么声音都没有。

  杰克脑子一嗡,说不出来任何情绪,手足无措地站在妈妈的冰冷的身体旁边。

  “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妈妈,对不起……妈妈……”数不清说了多少次,杰克捏着口袋里的钞票,声音因为叫卖而嘶哑。

  杰克的内心是干涸的,就像被抽干了一样。他哭不出来。但是情绪翻涌地就像沙滩海浪一样。

  穆勒女士去世的消息被知晓了,传开了,自然也有人处理了后事。而杰克,这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就被赶了出去,欠租的他带着他和她母亲的遗物,仿佛晦气地被赶出了出租屋。而这个时候,杰克想到了几日前的那个男性。

  几公里外,沉重的行李,蓝色灯的酒吧里。

  在一群灯红酒绿中,杰克看到几日前的男性,他坐在吧台,抽着烟,看着酒里的冰块。

  见到少年一身的行李,他略显惊讶。因为只是几日不见,就变成了这副丧家犬的模样,男人的语气柔软了下来。

  “马卡莎,不要你了?”

  杰克抬头,他惊讶于眼前这个男人为什么能够说出自己母亲的名字。杰克的妈妈的名字,他从未和人提起过,一方面是她自己也不常提起,另一方面,她总说只要记得她是个很好的人这就够了。

  “可惜了,少年。我给不了你东西。倒是一杯橙汁我可以请你喝。”

“跟你干什么都行。”

  “杀人放火抢劫。”

  “我已经没地方去了。”

  男人抬眉看向杰克,嘴里的烟吸了一口灭掉,最后吐出。

  “行。少年。杰克·穆勒,是吧。我伦(Ren)的孩子了。跟着我来吧。先让你放东西。”

  “嗯。”

  “顺便,把你这乱糟糟的头发处理一下吧。”

  “好。”于是十四岁的杰克推出了人生中第一个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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